鱼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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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only,不逆不拆,勇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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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独占·03

☆维勇only,选手维x教练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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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勇利和维克托约在暑假后的第一个周末去游乐场,那一天正好他休假,他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雅科夫家楼下接人。


维克托听见敲门声直接跑了出去,看的走在他后面的雅科夫连连摇头。


“早安,勇利!”维克托打开门直接伸出手抱住了俯下身的青年,微微侧过头亲在人脸侧。


“早安,维恰。”勇利摸着他的头回了一个吻,然后松开他看向走在后面的雅科夫,朝他温和的笑着打招呼:“早安,雅科夫,好久不见。”


“早安,勇利。”雅科夫对他点了点头,一向严肃的脸看着两人柔和下来,嘱咐道:“他前两天蛀牙刚掉,你别由着他给他吃太多甜食。”


维克托听到这话脸鼓了起来,勇利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头,对雅科夫道:“好,我知道了。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雅科夫摇摇头,颇为嫌弃的摆了摆手,说:“有什么好玩的,你带着他闹腾去吧,我懒得跟你们折腾。”


勇利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维克托朝他挥了挥手。


周末的游乐场人本来就多,何况又是暑假期间,很多父母家人带着孩子来玩的,整个游乐场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维克托虽然来过游乐场很多次,不过和自己的朋友单独一起来还是第一次,何况这个朋友还是自己憧憬的对象,待自己像哥哥一样好,因此他非常的开心。


他兴致勃勃的拉着青年到处转悠,带着他去玩自己喜欢的游乐项目,想将自己这份快乐的心情分享给对方。


勇利很耐心的陪着他,并不会因为和小孩一起玩儿童项目而觉得无趣。


他们在天黑之前离开了游乐场,勇利臂弯里夹着几个给小孩赢来的玩偶,将人背在背上,慢慢的往回走。


维克托趴在他的背上打哈欠,玩了一整天下来累的直犯困。他抱紧了青年的脖子,不自觉的在人背上蹭了蹭,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勇利感受到他的动作,微微回过头,只看见一个银色的头顶,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继续慢慢的朝着雅科夫家走去。


西落的太阳并不刺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天边染成了漂亮的橙色。


勇利看着地上被拉得长长的影子,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候还没有游乐场,镇上的小孩们都是在田野山间玩耍,却也开心得很。偶尔他和姐姐会跟着母亲一起去山里采一些山菇,往往会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回到家中。


那时候的太阳也像现在这般,收敛了刺眼的光芒变得柔和,将天边染成漂亮的橙色,给那些山那些树,视线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一层暖暖的光晕。


他会因为长远的山路趴在母亲或者姐姐的背上,不知不觉的睡过去,等到他揉着眼睛醒来的时候,他会看见父亲站在家门口朝着他们挥手。


那是他至爱的家人,即使时间将他们分开了,他也永远将他们记在心里,并遵循他们的嘱咐,努力而坚强,积极且乐观的活在这个世上。


勇利将维克托送回了雅科夫那里,又陪着小孩用过了晚餐才告别离开。


这个夏天可以说是勇利来到圣彼得堡以后最忙碌的夏天了,算起来也正好是他来到这里一年多的时间,距离能够顺畅的使用俄语交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维克托的存在则可以说是在他意料之外。


因为暑假的缘故,维克托除了日常的训练以外就是入侵勇利的生活,勇利要上班的时候他就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写完了以后他也会觉得无聊,只好一边看电视一边不时的去看看墙上的挂钟。


等到勇利休假的时候,维克托就完完全全的霸占了他的休息时间,央着人带自己去海边玩,亦或是待在舞蹈室里一整天。


对维克托来说,不管做什么,只要是和勇利在一起就很开心。甚至暑假期间他的爸爸妈妈带着他去旅行,他也会在路上想念对方。


他在路上拍了好多照片,等着回去了以后将照片从相机里导出来,然后给那个人看。


他会在和雅科夫通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想念那个人带着自己在冰上滑行时的样子,在一个人躺在床上时想念那个人将自己抱在怀里唱着歌哄自己睡觉时的样子。


所以他在旅行结束回到圣彼得堡后,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对方。


勇利将他对自己的依赖归结为自己对他的宠溺,不过他依然无法拒绝这个孩子睁着一双蓝汪汪的眼睛仰着那张精致的笑脸看自己时的模样。


而且他也很喜欢在冰上起舞时的感觉。


在他漫长的人生里,舞蹈是他为数不多的喜好之一。虽然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无法站上更大的舞台,不过他依然坚持跳了数十年,一个普通的舞蹈演员所能活跃那么长的岁月,直到他不得不因为这张没有丝毫变化的脸而离开。


在过去数不清的时间里,他做过很多事,包括现在工作的咖啡店也只是他众多工作类型中的一种而已,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就在前几十年,尝试着接触了舞蹈的自己,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并不孤独。


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去形容,勇利只觉得自己在跳起来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变成了音乐凝聚出来的情感实体,那时候他不再是自己,而是纯粹的音乐表演的一个形式。


踩着冰刀在冰上起舞的感觉和那相差不多,还要更多一些,尤其是在尝试跳跃的时候,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挣脱时间对他的束缚。


当他第一次跳起来的时候,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真的感受到自己挣脱了束缚,获得了他无法拥有的自由。


虽然,仅仅是一瞬,但他爱上了那种感觉。


“你的天赋真的很好,如果说表演的感染力是因为你曾经学习跳舞的话,那么你的跳跃完美程度和你的体力都能够为你带来荣耀。”雅科夫背着双手,看着微微喘气的青年这么说。


“很荣幸得到你的夸奖,雅科夫。”勇利朝他笑了笑,取过自己放在一旁的眼镜重新戴上,说:“我仅仅是喜欢这种感觉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有兴趣。更何况,我这个年纪就算真的去做了运动员,也算个老年人啦。”


“这倒是。”雅科夫点点头,有些可惜的轻叹了口气,又将目光放回到自己的学生身上。


维克托正在努力的将刚才学到的动作展现出来,他回想着青年做出动作时的那种空灵气质,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的幻影一般充满了美好。在这个年纪的他性格还不明显,但已经有些雏形,是和青年完全不同的类型,因此他想要完全的模仿对方的风格是没办法做到的。


对此他有些泄气,即使青年和自己的教练都安慰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也不能打消他内心的失落。


他想要将对方如冰上的天使一样起舞的模样完全的模仿下来,再用那个姿态去参加比赛的话,一定可以得到优胜的。


“别想太多,维恰。”勇利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即使你完全的将我模仿下来,那也是我,而不是真正的你。我教你跳舞,可不是为了看你变成我的,明白吗?”


维克托不太懂他的话,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雅科夫也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孩子解释其中复杂的概念。


勇利一手不自觉的点在自己唇上,这是他在思考时的小动作。他想了想,说:“你瞧,草莓布丁和芒果布丁一样很好吃对吧?”


这个很容易理解,维克托点头的同时还想起了对方做给自己吃的这两种布丁,又有些嘴馋起来。


“那么,维恰是更喜欢草莓布丁还是芒果布丁呢?”勇利说,“都很喜欢不是吗。所以滑冰的时候也是如此,你不必想着该怎么去模仿我的风格,因为你也像草莓布丁一样,和芒果布丁一样是很好吃的。”


这么一说维克托就理解了,还有些阴霾的小脸晴朗起来,又兴冲冲的继续滑回到场地中心去了。


“很形象的比喻,”雅科夫说,看着青年的目光很是柔和,“你对他总是很有办法。”


“大概是待的太久了,受了些影响。”勇利有些无奈的对他摇了摇头,说,“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想象成一个孩子,然后思考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他更好的理解。”


雅科夫笑了一声,并不接话,他将目光移回到冰场中央那个专心致志的小身影上,眼中满满都是对自己学生的满意。


在维克托进入赛前训练的时候,勇利便不再出现在冰场了。


日子就这么紧锣密鼓的飞速溜走,很快的湖面又结了冰,偶尔他还是会在小孩的要求下带着他去那片他们相遇的湖面上滑行。


维克托很喜欢他拉着自己的手滑行的时候,他们什么也不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起滑行在冰面上,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带着在飞行一般。


小小的孩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青年的依赖一天比一天更重,勇利却有些忧虑起来。


他想了一个月的时间,最后终于下了决定。


他决定离开这里。


虽然很舍不得那个精致的小孩,还有他看似严厉实则温柔的教练雅科夫,可勇利更加不愿意将来看到他们惊恐的表情,以及所有人不得不面对的死亡。


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干脆就这样离开吧,反正维恰还小,难过一阵子大概就会忘了。勇利这么对自己说着,开始收拾行李。


他需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何况身外物对他而言意义不大,很快就收拾好了。他打开电脑准备研究一下地图,看看将哪里作为下一个落脚点合适,电话就先亮了起来,随后是铃声响彻在房间内。


“雅科夫,怎么了?”他有些疑惑的接起电话,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打扰了,勇利,”雅科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维恰在不在你那?”


“不在,怎么了?”勇利眉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雅科夫在电话那头重重的叹了口气,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勇利越听心越沉。


维克托的父母没能赶在他生日前一天回来,还决定最近一年都将为了事业而待在国外,将维克托拜托给雅科夫照顾。原本期盼着父母回来陪自己过生日的维克托听到电话后偷偷跑了出去,雅科夫挂上电话才发现大门开着,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猜想维克托可能是去找勇利了,这才打电话来问。


“他不在我这里,别急,我这就出门去找。”勇利皱着眉,心里止不住的跟雅科夫一样焦急,“报警了吗?”


“唉,还不到立案时间。”


对方的回复让勇利的心揪了起来,他披上外套拉开门,就看见让两人着急的孩子正低着头站在门口,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衣,脚上一只拖鞋还不见了踪影,脚丫子冻的通红。


“不用找了,他在我这里。”勇利将他拉进来抱了起来,对电话那头说,“我一开门就看见他在我家门口,看起来不太好,我给他收拾一下,先挂了。”


勇利挂了电话,将人抱进房里放在沙发上,用毛毯将人裹起来,看了看他的脚,发现只是冻的冰凉,并没有受伤稍微松了口气。


他将小孩抱进怀里,用手捂着他冰凉的脸蛋,说:“下回不准再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乱跑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维克托心里知道自己不该不和雅科夫说一声就跑出来,可是他实在很难过,想也不想就跑了过来。此时被一向温柔的人用如此严厉的音调说话,一下子委屈全涌了上来。


他泪眼汪汪的抬头想跟人说自己有多难过,目光却扫过放在沙发旁的行李箱,他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恐慌,眼神扫了客厅一圈,发现和平时看到的不一样,收拾的很干净,就如同自己的父母第一次出差的时候一样。


“勇利,你也要走吗?”他抓着人的衣服,带着哭腔问。


勇利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没有说话。


维克托包在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他抱着人的腰,哭着道:“你也不要我了吗?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走。”


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勇利几乎没有见他哭过,此时被他哭的心疼极了,连忙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维恰,你的爸爸妈妈没有不要你,只是有必须要忙的事。我也没有不要你,只是该离开了。”


维克托不懂,他不懂那些必须要忙的事是什么,也不懂为什么勇利该离开。


“那你为什么要走?你不要走……”


“维恰,”勇利轻声道,“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人,你会发现不是每个人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我不懂,为什么勇利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勇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沉默了一会,说:“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的。”


“可我还没长大,”维克托抬头看他,豆大的泪滴争先恐后的溢出那双蔚蓝的瞳,染红了眼角,“我不明白,你不要走好不好?”


勇利抬手抹去他的眼泪,并没有说话。


维克托哭的更厉害了,抽抽噎噎的,只觉得好难过。他的爸爸妈妈不要他了,跑到很远的国外去忙那些必须要忙的事,他的勇利也不要他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人留下来,只能一个劲的哭,断断续续的重复着自己还没长大,让他不要走的话语。


小孩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一下一下的敲在他心上,原本就有些不舍的心情被无限放大。勇利很是无奈,觉得自己真是拿这个小家伙毫无办法。


勇利一直给他擦着眼泪,发现怎么也擦不完,便捧着他的脸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别再哭了,我不走了。”


维克托眨了眨眼,生怕他在骗自己,打着哭嗝问:“真,真的?”


“真的,”勇利无奈的哄他,“你刚刚不是一直在说吗,你还没长大呢。”


维克托张了张嘴,想说那等自己长大了以后呢。可是他看着青年镜片后那双漂亮的眼,不知为何,不敢问出口。


他抽泣着又将自己埋进人怀里,鼻涕眼泪全抹在对方的衣服上,双手抱得紧紧的,怕人骗自己。


勇利拍着他的后背,轻轻闭上眼,掩去了眸中的复杂。


“好了,别哭了,我会陪着维恰长大。”


等到这个孩子长大了,总该能好好道别了吧。也许会比现在难过许多,但应该也不是那么难以承受。


一个孩子长大又需要多久呢,不过短短几年罢了。


他这么想着,又轻叹口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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